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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稿费,实在是尽义务的差使。
当通讯组长除为公社广播站写稿外,每到“三抢”大忙时还要为大队编《三抢战
报》。每两天出一期,八开版面,一个大忙季节总共要出十多期。《战报》的内容有大队
对三抢“战斗”的要求、各生产队三抢进度、好人好事等。为了办好《战报》,原来约
定各生产队通讯员每隔两天碰头一次,交流信息,同时交稿子上来,但大忙中大家都筋
疲力尽,开会时一个个东倒西歪,别说交稿子,提供信息,就是开会都没有精神,开了
一次便就作罢。整个“三抢”期间,为了编好《战报》,我从早忙到夜,采访、写稿、
编辑、刻蜡纸、油印、分发等所有的工作都只能是一个人做,加上心理压力,其实不比
在田里干活轻松,好在没有听到批评的声音,多少也有些安慰。《战报》上的文章自然
是一稿两投,因此公社广播喇叭里时常有报道本大队的声音。
当年的土记者都是靠自己的悟性写新闻稿,没有辅导材料,没有培训学习,甚至没
有人指点。我刚写广播稿时,还不知道什么叫消息,什么叫通讯,就冒冒失失地写,今
天想来实在有点惭愧。
当时学习会、批判会一个接着一个,每次开会都有许多发言稿要写,公社领导就把
我们几个能写点文章的土记者集中起来,就如成立了一个写作组。每次开会前,定好大
会发言题目,写作任务落实到人,每人二三篇不等。接到任务后,首先要采访发言人,
发言稿写成并经领导通过后,还要再次与发言人见面,辅导他如何念稿子。有的发言人
文化低,发言稿上的字识不全,但又不能念错,只能一遍一遍耐心地教,直到念流利为
止。这种经历以后的人大概是不会再碰到了。
土记者是个培养人的岗位,和我一起当土记者的陆军、张志远、朱斌、张林其等,
后来虽不能说都成了大器,但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却都是有所作为的。
由于有了土记者的经历,一次我参加县文化馆组织的文艺创作班,与陆军合作,创
作了歌曲《我们是光荣的土记者》,被上海文艺出版社的期刊《革命歌曲》选中,公开
发表了。也许这是我国唯一一首公开发表的歌唱土记者的歌曲。
文艺宣传队
“文化大革命”中,各种各样的文艺宣传队多如牛毛。我刚下乡时,大队也建有一
支“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时值冬季农闲,宣传队每天排节目,经常搞演出,很是
热闹,但队中缺少文艺人才,没有导演,没有出彩的演员,没有象样的音乐伴奏,演出
水平实在不敢恭维。水平再差,还是会有人要看,对百无聊赖的人来说,听听锣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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