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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们多,但是拷浜兜、捉小螃蟹就不如我们。”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我只好乖乖听他
们的话卖力干。不一会,水渐渐拷干了,河底有许多小鱼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在泥浆里跳
跃、挣扎,还有好多泥鳅。我们一一捧起来放进竹篓里。我虽说搞了一身的泥浆,但晚
上吃着鲜美的战利品,想起上次因江翻(气压低,鱼虾都浮到水面上)还捞到过好多鱼
虾,觉得农村的生活确实另有一番滋味,孩子们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而能吃到这
样的美味,我的脸盆也功不可没。
1976 年我上调了。离开生产队的那天刚下过大雪。我挑着行李来到米市渡口,摆渡
过来才知道因路滑而松米线停开。怎么办呢?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一咬牙决定走回松
江。一路上行人稀少,也很少看到车辆,一条马路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走。一路上风景
倒也不错,白雪皑皑,好一个银色的世界。经过八年的农村劳动锻炼,走这点路对我来
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挑着行李,路面又结着冰很滑,一路上我走得很小心,生怕
摔跤,可就在快要到家门口了,大概放松了警惕,还是仰面摔了一跤。人倒没摔坏,可
我的搪瓷脸盆却摔得变了形,这下算是彻底没有用了。就这样我结束了我的插队落户生
涯时,我的搪瓷脸盆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向羊问路
记得那时为了粮食产量高,所以种的都是双季稻,农忙时又要抢收又要抢种,如果
错过了时间第二季稻就会颗粒无收。每天队长哨子一吹两点钟我们就出工了,晚上还要
开夜工轧稻。团员青年们还常常学雷锋做好事,等大家收工了,我和队里的团员青年还
相约好再去割稻、拔秧,干得热火朝天。我那时因为成天浸泡在水里,所以手和脚都有
些烂了,队里的阿婆就拿来了她们自己用土办法制成的药水给我涂,效果不错,心里更
温暖,干活也更加起劲,一点也不觉得累和苦。有一天,我们又是凌晨两点钟出工去拔
秧,有几个社员出工时把自家的羊也牵了出来,拴在旁边有草的地头吃草。那天有几个
阿婆稍微迟了点,没有赶上我们大部队,所以阿婆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于是她们几个
相约一路找来。走到路口模模糊糊看见一滩白乎乎的东西,以为是人就问:“喂,你知
道今天在哪里拔秧吗?”可是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再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人呀,原
来是栓在地头的羊。不过阿婆们很聪明,知道羊在这里她们肯定没走错路,很快就找到
了我们,并且说了向羊问路一事。直笑得我们人仰马翻,劳累疲倦也随之一扫而光。
露天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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