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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次。来到半山腰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塌方形成的石壁。光秃秃的石壁上沿着石缝长

着几篷簾草，有几块石头突兀在外面，露出狰狞的面目。只见爱尼族向导箭步冲上前去
沿着石缝，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东西，腾挪闪跃，稳稳地向上爬去，看得大家都傻眼了。

向导从上面伸下来一根粗藤，我们把它绑在腰间，上面使劲拉，下面使劲爬，终于

把我们 8 个人依次一个个全部拉了上去。爬上山顶一看，“嗬”整个山顶南坡上都种满

了蔬菜，有南瓜、卷心菜、黄瓜，还有只在家乡才能见着的露粟。而更多的是冬瓜，它
们没有规则、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整个山坡。大伙兴奋极了，这满坡的蔬菜的确可以改善

一下连队的伙食了。平时连队尽吃菜汤，这样的冬瓜可算是好东西了。

爱尼族老乡对我们说了一大堆的话，意思是他的任务算完成了，该回家了。说完转

身走了，向导一走，大家冷静下来，此刻早已没了兴奋劲。严峻的现实摆在每个人的面
前，如果要完成这次的任务，就必须要在这山里过夜。而我们一没有粮食，二没有生活

用品。大家在山坡上围坐成一圈，要商量解决一个怎么办的问题。

其中一个同学说：“回去，大家都回去，买什么冬瓜，把我们放在这山坡上，变成

没人管得了，简直是扯蛋。”
“就是回去，恐怕要走一晚上也到不了连里”又有人说。

“即使是到不了也要走人，这里什么都没有，大家怎么活。”

沉默，可怕的沉默，有人在一个劲地猛抽着烟。

在沉默中，突然有人大声说：“不能回去，这满地的冬瓜就是全连人的愿望，好不
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们没有理由空着手回去。”

“对，完不成任务决不回去。”

“不把这冬瓜运回去死也死在这山上。”

年轻人说话直率，这一串串的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多数人的态度，使意见很
快统一。接着大家行动起来，有人去砍柴木，有人去找水源，有人去砍冬瓜，在这山坡

上，留给我们的是一间看菜园而临时搭建的草棚，还有一口悬挂在火塘上的铝锅。大伙

把冬瓜切成块放在锅里，晚餐就是清水煮冬瓜了。剩下一点闲暇的时间，大家赶紧在水

塘边洗一下，一天下来，这身上污渍混合着原始森林里的碎屑，够脆的。汗衫当作毛巾
用，洗完后赶紧在水里搓一下，用竹竿挑起来在火塘边烤干。

一切收拾停当后，大家围在火塘边吃晚饭。没有筷，有竹子好办。可没有碗怎么办？

有人想了个好主意，这里的黄瓜是椭圆型的，把黄瓜洗净后用刀对剖开来，再掏去里面

的瓜子和瓤就变成了碗。把煮熟的冬瓜放在黄瓜“碗”里，大家也吃了个不亦乐乎。这
时候有人又说起了俏皮话：“兄弟们，等会把冬瓜吃完了，千万别忘了把碗也吃了，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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