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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杯彝家的喜酒(外一篇)
驻足山腰间的玉米地,视野逐渐敞豁。尽管是深冬,那一丛丛
的野梅开得俏灿,滋养枯眼。随处可见红红点点的红榛果,野
趣十足。有些孤寂的野栗树青葱得可爱,远远的厮守着干枯的
野柿树。有鸟儿从头顶飞过,赶紧举起气枪,拉栓,上弹,瞄
准,“砰”的一声,有小雀从树上跌落沟塬,可是怎么都无法
找到,疑惑是那雀儿在逗我们玩呢。
一路上行,说说笑笑,裤腿上沾满了棘草,头发间粘着
青草籽。只听见鸟儿啁啾,不见片羽。看来我们是找不到它们
了,真希望它们来找我们。就此放弃了猎杀的念头,倒好,偏
有大鸟从树上扑楞直下,在苞谷地低掠而过,消失在前面的山
梁。不由得想起美国的约翰·巴勒斯《自然之门》中的一段话:
“这是怎样一片奇趣横生的树林啊!而你又是怎样渴望着探索
它的每一个角落!哪怕迷失在林中对你的心灵都是一种抚慰。
这样你就有机会倾听群鸟的夜半歌声、猫头鹰的寂寂幽号,而
且在你漫无目的的游荡中,说不定还能偶然撞见某种未知名的
新鸟。”真能碰上他所写的披肩榛鸡,那真是阿弥陀佛了。
终于爬到了山顶。婷婷指着山头平地说,这片都是我们家
的,而南面长着矮松林的是摩梭人家的。我的天啊,难道婷婷
家真是这片广袤的山石草木飞禽走兽的主人吗?这是何等气派
啊!问婷婷爸爸,才知这是他家承包的山地。婷婷呀,你是名
副其实的大山的女儿啊!
山顶平地的南端,是巉岩峭壁,一棵大团树高耸至半空。
团树,的确名符其实,树的枝桠呈圆团状,到三四月份,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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