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73 - 松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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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生活    165

               中无事, 天天和街坊邻居中的几个小弟兄练身体, 练得浑身是劲, 就力气
               而言, 农民中比我厉害的不多, 因此每天挑担也不感到吃力。

                   到了1969年春耕前, 荡田改造完成, 所有的田块大小划一, 平坦整
               齐; 大渠道、 小垄沟纵横交错, 确实是旧貌换新颜。为此, 我充满激情地
               写了篇广播稿, 题目叫什么已记不真切, 很快就在公社广播站广播了, 我
               很受鼓舞。这大概是我弄文字的开始, 以后便“ 一发而不可收”。

                   下乡数月后, 队里开评工会, 当时实行大寨式评工, 即根据各人的政
               治思想表现、 劳动态度、 能力和质量, 确定每个人的工分级别。男劳力最
               高为十分, 女劳力最高为八分。先评出最高得分的劳力, 作为标兵, 其他

               劳力自报互评, 但成年男劳力大多可享受十分的待遇, 少数病弱者也只
               是象征性地减少为九分七八, 其差别真可以忽略不计。轮到评我时, 会
               上起了争论, 有的说我是“ 白脚爪”, 应该是学徒待遇, 最多评七八分; 有
               的说我“ 力气蛮大”, 在荡田里挑泥不偷懒, 可以评十分。争来争去, 最后

               还是队长拍板, 评了个九分五。按规定, 评工会应该每月召开一次, 但队
               长怕麻烦, 有时半年, 有时一年才评一次, 其他生产队也是如此, 无非是
               求个太平。

                   为了营造学大寨的气氛, 当时流行满村满墙写标语。大队支部书记
               看我写美术字还有两下子, 便将写标语的任务派给了我。没有钱买油
               漆, 就用镬煤或石灰化了水替代。墙上写得差不多了, 书记让我到小学
               教室的屋顶上也写上一条。我没有上房的经验, 提了石灰桶, 以扫帚当

               笔, 战战兢兢上了屋顶, 待写好“ 农业学大寨” 五个大字, 已踩坏了好几块
               瓦。后来漏雨, 学生上课时不得安生, 我真该说声“ 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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