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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村的往事
高鸿庆
我是 1968 年 12 月 24 日,接到赴到云南下乡的通知书,这是一张 16k 的粉红色打
印纸片,下乡地点一栏上用钢笔写着:云南省玉溪专区新平县一区太平公社三队;现在
是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县平甸乡。
1969 年 4 月 21 日从上海乘火车专列出发的,出发那天,是在一个郊外的彭浦车站,
虽然车站上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但毕竟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远赴数千公里外的
边疆农村,要扎根一辈子,前途未卜,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当火车汽笛长鸣,列车缓
缓起动时,送行家人和知青们终于抑制不住离别伤感,共同发出了“呜呜”的痛哭声。
从我们学校下乡到云南新平一区的有 20 多个知青,分配在新平县一区的太平、西
关、古城三个地方的生产队插队落户。
刚到太平生产队插队落户时,感受到劳动和生活的艰辛,也闹出一些苦涩的笑话和
经历。
“革蚤”侵扰与蛔虫病
刚到农村,“革蚤”的侵袭,弄得我们十分头痛。“革蚤”是当地人的称呼,正名是
“跳蚤”;上海大城市环境卫生,没有见过跳蚤故没有“跳蚤”的概念,到了新平农村,
除了农民兄弟们的热烈欢迎外,跳蚤们也一涌而上,饱餐“上海口味”。开始我们还以
为是水土不服或身体过敏,后来发现主要还是“革蚤”叮咬。我们曾数过,全身叮咬最
高纪录 220 个疙瘩,局部一个膝盖上叮咬较高记录:上海知青高水根在他拉村一晚被咬
了 23 个疙瘩。我后来因疙瘩奇痒无比,抓破后下田劳动,造成淋巴系统感染,发高烧
住院治疗。在漠沙公社下乡的上海女知青徐静琳也患此症,并从上海给我带来了药品,
后来才慢慢学会怎样防和逮“革蚤”。“革蚤”这个小不点,当时这种小虫的叮咬严重影
响了知青劳动和生活。
在农村当地农民习惯喝生水,我们知青没条件和功夫去烧开水喝,故也跟着喝生水,
结果蛔虫病大暴发,知青们回上海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吃打虫药,免得传染,后来又从上
海寄药来,半年打一次虫,也分给老乡们吃,老乡们都说上海的药效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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