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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建记忆

                    可惜,这种初见的惊艳很快就被现实击溃。出了云南保山

               机场,我所乘坐的车在狭小曲折的盘山公路上蜿蜒前行,百米
               无直途,始终如一的蓝天映照着山重水复的风景,漫长又颠簸

               的车程终于让我这个习惯平原的上海男人受不了了,晕车晕得
               厉害。李太白诗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初到怒江的我不

               得不说:滇路难,亦复如是!
                    不久之后亲身经历的泥石流更是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滇

               路之难。那是 4 月的一天,我随州院胡智勇副检察长到高黎贡
               山脚下的贡山怒族独龙族自治县开展工作,由于路途遥远,当
               天就下榻在县城里。第二天清晨,高黎贡山雾气弥漫,忽然,

               整个县城陷入一片死寂——电、通信、道路全部中断。从未见
               此情景的我,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同行的胡副检察长告诉我,

               怒江地区 4 月至 10 月是雨季,每有连续暴雨,就极易引发泥
               石流,轻则毁车封路,重则吞噬生命,而当下,出贡山县城的

               唯一公路塌方了,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何时公路修复,何时
               返回州院。结果这一等,就是 7 天。
                    这 7 天,也许是我人生中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个星期了。

               没有电,也没有通信,与外界的联系彻底中断。除了生活上的
               困难,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家人,因为我到了怒江后,就与家人

               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每天晚上都要通一次电话互报平安。现在
               连续几天没有我的消息,妻子和女儿的焦急可想而知。一同困

               在贡山县的还有 28 名年迈的新加坡游客。由于长时间被困,
               导致他们对当地政府的抢修工作诸多不满。同处困顿中的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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