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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摩洛哥司机（外一篇）

钟内是无法尽数的。我要下车了，看到我递过去的几张钞票，

司机伸手只取了其中的一张。而我又递去了一张，这是我心甘
情愿的。

“谢谢，再见！欢迎再到马拉喀什来！”热情的道别声送
我走进了长途汽车站。我虽然没有留下他的姓与名，却难忘这

位友好的摩洛哥司机。
（本文原刊于 1998 年 4 月 23 日星期四《健康报》第二版）

异国他乡包粽子
奶奶在世的时候最疼爱我了。每年端午节到来时，她总要

包上许多粽子。鲜猪肉粽是最受全家欢迎的，还有我父亲爱吃
的赤豆粽。可我不喜欢吃那腻腻的赤豆，于是奶奶便悄悄地给

我包上几个白米红枣粽，令我沾沾自喜。一年又一年，在奶奶
的怜爱中我也学会了包粽子。所以奶奶过世后，家里的粽子并
没有断。只是，每年的端午节，也成了我最想奶奶的日子。

今年的端午节，我是在看到国内邮来的报纸上说到粽子时
才记起了这个特别的日子。捧着报纸，我似乎闻到了故乡飘来

的粽香味。脚踏这块异国土地，吃粽子成了援外医疗队员的奢
望。低头看报纸，举头思粽香。突然，我的眼光落到了院子内

那一排排迎风招展着的芦苇状植物上。那似竹不是竹、是芦又
不沾水的茎状植物上齐崭崭地长着一片片绿叶子，足有一寸多

宽，尺把长，与我幼时见到邻居绍兴人包粽子用的那种芦叶形
状相同。报上介绍可用竹叶、荷叶包粽子，我不妨用这“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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