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9 - 铁血云间：松江抗战记忆.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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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的枪弹不断地杀害我们的战士， 负伤者不断地被抬下去。

这样， 不变阵地的 “坚持” （———两个师围着敌人一团不到而曰 “坚
持”！） 到夜晚。 代理旅长和参谋主任都不见了， 直到半夜才看见主人带着
一部分人回来。

退却！ 已经接到命令了。
正在慌忙着退却的当儿， 松江城里发出密集而尖锐的响叫， 黑烟和红
绿火花飞舞在城头上。 战士们都沉默地欣赏着这景象。

“弹药库， 我们的弹药库， 自己退却时放火烧的！” 轻轻地有人解释这
故事。
“这弹药是昨天才运到的， 怎末今天就放火烧了呢？” 因为是休息， 大

家被这问题烧焦着心！
接着队伍要出发， 枪声在城西和城北响着， 这是另一个师退不出去而

被敌人围在城里和城脚下了。
这声音渐渐引起一个迫切的问题：
“四面都是敌人， 我们向那里退却呢？”

但这问题没有人回答， 前面长官们的马在走， 弟兄们也跟着走。 弹药
库的火光， 和敌人截击另一个师的枪声， 都被遗忘了。 自己要逃命呢！
走着， 走着， 前面有枪声， 队伍就卧倒， 起步再换道路， 但前面河上

又没有桥。 ……
队伍像一条挖掉脑子的蛇， 这么钻了一夜， 许多途中睡着的和认错道
路的弟兄被遗留在危险的境地里。

没有掩护， 没有领导， 我们这个军白天里总算零零星星地集合到佘山
南边了。 过去这山就能到青浦到京沪路。

约算是上午七点多钟， 雾才散去一会， 队伍集聚更多了。 一共连我们
有好几个军。
现在问题摆在前面了：
前面佘山上是敌人一个连队不到， 后面是松江———我们失去的阵地，

东边是上海被放弃的阵地， 西边也 “情况不明”， 我们朝那里跑呢？
有些长官们用自己的行动去解决这问题， 带了自己的弟兄们去冲打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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