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7 - 铁血云间：松江抗战记忆.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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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阳爬上佘山， 师团长谷寿夫走出昨夜藏身的建筑物。 他走到一

个机枪点位， 从这里向下看， 所有情形一览无余。 他的制服溅满泥浆， 破
碎的眼镜用一根线草草地缠住， 他朝下望去。 “好多人。” 他嘀咕道。 战场
上到处都是尸体， 绝大多数都是中国人的。 一些倒在公路上， 另一些躺在

路边的壕沟里， 还有一些分散在周边的稻田里。 有数百人。
一名日军军官走下山坡检查站场， 发现在肮脏血污的尸体堆里有东西
在蠕动。 一名中国士兵爬了出来。 他站起身， 却发现已被敌人包围， 他拔

出枪开枪自杀。 这名日军军官赞许地点点头： “他是一个敌人， 但值得尊
敬。” 不远处， 一些日本兵到一条河里取水做饭。 河面上覆盖着一群杂乱
的尸体， 即使他们很在乎， 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们很饿， 必须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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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本文节选自 （ 丹麦）何铭生著，田颖慧、冯向晖译：《 上海１９３７：法新
社记者眼中的淞沪会战》，西苑出版社２０１５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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